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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阅读普鲁塔克

来源:马塞卢 时间:2019/9/23

为什么阅读普鲁塔克?

作者:乔治·格兰特

译者:吴丹林国王草地研究中心的乔治格兰特许可使用

第一本“美德书”

它是基督教国家几代学生的关于希腊和罗马世界的主要教科书。它是莎士比亚许多最优秀戏剧的历史来源。它永远为传记艺术树立了格局。它是美国政治先驱的许多想法的灵感来源–在撒母耳·亚当斯、佩顿·伦道夫、帕特里克·亨利、塞缪尔·戴维斯、亚历山大·汉密尔顿、詹姆斯·麦迪逊、亨利·李、约翰·杰、乔治·梅森、古佛里纳·莫里斯和托马斯·杰斐逊的文章、演讲和布道中大量的引用便证明了这一点。事实上,在建国时期,除了《圣经》之外,它是最常被引用的资料来源。对于这些和其他无数的原因,普鲁塔克的《希腊罗马名人传》是所有古代经典中最重要和最具影响力的之一。

写于第二世纪那些动荡的日子里,它被组织编成一系列平行对比的传记–在著名的希腊人和罗马人之间交替。一个来自黄金时代(GoldenAge)的人物,如伯里克利、亚西比德、利库格斯、亚历山大和梭伦,与一个来自辉煌时代(SplendorousAge)的人物,如西塞罗、布鲁图斯、卡托、安东尼和凯撒相比较。普鲁塔克的目标主要是说教,所以生活中充满了关于荣誉,勇气,智慧,节制和责任的课程。这是对异教道德的赞歌。这是最初的“美德之书”。

有趣的是,各种形象因其混合了事实和虚构,历史和神话,真实性和八卦而臭名昭着。普鲁塔克是一个传统的爱好者,他最关心的是既要纪念过去的荣耀,又要重申他们是活鲜的理想。因此,一个事件是否真正发生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重要的是这些事件的教训如何传递到文化意识中。“当一个故事是那么出名并受到如此多权威人士的担保时,”他在克罗伊斯的简况中说,“我不能同意因为那称为年代表的规则就被拒绝。”(补充-译者择录中文版本《希腊罗马英豪传》的相关段落:“有些人根据年代记来证明这样的故事是虚构的,但是如果有一个故事,十分著名且确凿有据,尤其它的情节还与人物品格、德行、智慧相符,我又有什么理由为了所谓年代记的条规而忽视它呢?”)另外,在他的忒修斯(Theseus)传记中,他写道:“让我们怀抱希望,相信‘传说’带有纯粹史籍的特质,顺从‘理性’的净化程序,并且认为这是它应该遵循的路线。不过,在任何情况下,只要能够发现有一点可信性存在,就不应将所有的事物全部视为可疑。我们只能乞求读者网开一面,对于古老的故事抱着宽容的态度。”(此部分译者直接引用中文版《希腊罗马名人传》)

普鲁塔克就是这样成为我们奇怪地称之为“政治科学”的神学艺术的现代分支之父的。因此,他为随后所有的“神学”学科,如“社会学”、“心理学”、“历史学”和“社会科学”,打造了基本模型。事实上,西方思想中“道德哲学”的永久地位更多地归功于普鲁塔克,而不是其他任何一个工匠——如果不是实质上的话,至少在形式上是。

可叹的是,这项开创性的工作似乎在时尚的教育和文学里已经过时了。虽然有一些平装版本收集了部分精选的作品,但这些选集会对普鲁塔克所要的比较结构形成了破坏。曾经是每个中学和大学课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以无数廉价的形式再版,现在在美国只有一个相当昂贵的未删节版本。尽管存在这些障碍,《希腊罗马名人传》应该进入每个家庭的图书馆——就像以前一样。

我们现代人为何会表现出这样的道德、政治和社会无实质性,这有啥好奇怪的呢?当我们的思想完全脱离了我们文化的历史根源,而我们的智力饮食仅限于愚蠢的当代媚俗,谁会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对辨别力几乎没有表现出来。

如果我们要理解美国创始人的政治讨论-更不用说新教改革家们的重论述、中世纪经院哲学家们的社会教条(socialteachings),以及启蒙运动先驱们的文化创新-我们必须重新把普鲁塔克的重要著作纳入我们的教育经典。

谁?

《名人传》的作者

伟大的传记作家詹姆斯博斯韦尔曾经称普鲁塔克是“古代传记作者的王子”。事实上,我们对古希腊和罗马的英雄人物的概念更多地归功于普鲁塔克而不是任何其他作家或历史学家-也许比所有其他作家或历史学家更多。由于他的仔细研究,我们可以了解到凯撒、亚历山大、德摩斯提尼、安东尼、梭伦、卡托、伯里克利、西塞罗和利库格斯的职业生涯、斗争、仇恨和激情的细节。没有他们,这个时代将是一片空白。

有趣的是,尽管普鲁塔克写了大量关于他人的生活,但他很少留下什么东西来表明他自己的生活方式。他把理解的探照灯投射到别人的成就上,但他自己仍然笼罩在猜想之中。

我们知道的很多:

他出生于主后(大约46年),位于希腊小小的波伊奥蒂亚(Boeotia)-雅典西北部广阔而肥沃的高原上。他来自一个古老而有名声的底比斯家庭,因此获得了最好的教育机会。他在雅典、科林斯、亚历山大和以弗所的广泛旅行和学习中表现出色。他后来成为帝国外交使团中受人尊敬的成员,并成为明智和让人印象深刻的审判者。在罗马,他作为学者的声誉为他赢得了许多有影响力的人脉、朋友和机会。他为每一位皇帝服务,从维斯帕西亚(Vespasian)就职,直到他去世(约年)的哈德良统治期间。他甚至被授予荣誉领事职位。

尽管有这些见多识广的经历,但他从未失去对家乡克罗尼亚(Chaeronea)的深厚感情。虽然是帝国的忠实支持者,但他一生都是希腊爱国者。他既是坚定的信徒,也是古代城邦理想的忠实实践者。因此,他在克罗尼亚和附近的德尔斐(Delphi)连续担任了地方行政长官。他对家庭的依恋显然得到了他的婚姻和家庭的无比幸福的强化。他对妻子蒂莫西娜(Timoxena)和他们的五个孩子的温柔忠诚,似乎明确了了他的使命,并集中了他的哲学观点。

正是这一事实——普鲁塔克对家和家庭的承诺——比任何其他人更能说明普鲁塔克的作品。他心爱的家园是一个自我的躯壳。许多希腊人几乎忘记曾经出现在他们土地上的荣耀。他的社区的遗产-以及他自己的后代-几乎已经失传。罗马帝国的辉煌似乎掩盖了以前所有的一切。但普鲁塔克认为,罗马的成就仅仅是延伸了希腊的成就。他的所有历史和文学作品都旨在展示希腊的伟大在罗马统治中所起的基础性作用。事实上,他的论点是,凯撒,布鲁图斯和安东尼的文化与伯里克利,阿尔西比亚德和亚历山大的文化之间存在着直接的连续性。整个平行结构的《名人传》都旨在证明这一点。因此产生了“希罗文化”的概念。

普鲁塔克是一位孜孜不倦的学者和研究员,他从大量的原始资料中自由地引用并引用——很多都已消失的资料。很明显,他非常熟悉数量惊人的作家和历史传统。此外,他为选择和整理工作带来了丰富的哲学思想,对政治和艺术有广泛的了解。他对雅典、斯巴达、迦太基和罗马社会的比较和对比特别清晰——这一特性使他的作品对政治或文化分析特别有利。

无论学术上如何,在他的所有努力中,道德问题仍然至关重要。普鲁塔克因此扮演道德辩护者的角色。他希望希腊人和罗马人都能认识到他们从过去的伟人那里继承下来的巨大遗产-以及过去伟大的城邦。因此,他的目标显然是教诲。他的故事都很有道德(寓意)。这比我们他的了解更能说明问题。

普鲁塔克出生于克罗尼亚(Chaironeia),公元45年死于公元年

虽然普鲁塔克游历地中海地区的许多地方,包括意大利北部和罗马,但他的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相对较小的波伊奥蒂亚(Boeotian)小镇,他出生的地方的克罗尼亚(Chaironeia)。克罗尼亚在他的想象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因此在他的许多作品中都有表明。在辽阔的罗马帝国,他始终保持着他的希腊身份。他写下了塑造这个更大的希腊罗马世界的伟大人物。根据一些古老资料,他享有罗马直接授予的崇高荣誉。与此同时,他在德尔斐的希腊避难所担任牧师多年。他既生来就是罗马公民(官方名称MestriusPlutarchus),也是一个对自己的祖国及其特有的狭隘性和世界性传统有强烈认同感的希腊人,

作品

他撰写了各种各样的主题。一个名为“Lampon”的人归纳了一份古代目录,列出了件作品,其中件已绝迹。(目录本身不完整,因为它省略了一些事实上存在的作品的名称)。这些文章涵盖了大量的希腊罗马世界的精英所感兴趣的宗教、哲学、科学或道德主题。现在以“道德”(一个误导性的标题,可能大致翻译为“关于道德问题的文章”)为名收集的78篇这样的一般性论文幸存了下来。其中,一般认为十二篇不是普鲁塔克所写,但这些文集的质量相当可观——这些文章的标准版占据了大部分一英尺货架的空间。

普鲁塔克的平行生活

公元-年

然而,普鲁塔克最令人难忘的作品是他所写的希腊和罗马著名人物的传记。第三世纪希腊政治家阿拉图斯(Aratus)、波斯皇帝亚达薛西以及罗马皇帝加尔巴(Galba)和俄陀(Otho)的个人传记幸存下来,但普鲁塔克最伟大的持续成就是一系列平行比较的希腊和罗马政治家的作品。在《名人传》中有22对比较,共有44个名人传是保留下来。虽然普鲁塔克是在他所描述的众事情发生后的年才写的,但他的传记文章是我们所幸存下来的关于许多历史人物最好的资料,它们提供了重要的新信息。

普鲁塔克对历史的兴趣具有明确的特征。在罗马名人伊米留斯·包拉斯(AemiliusPaulus)生平的开头段落中,他详细地描述了他的目的:“我开始着手为英雄豪杰写作传记的目的为了娱乐他人,等到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才知道所有一切完全是嘉惠自己。这些伟大人物的德行对我而言就像一面镜子,以人为鉴主要是指点我们的人生道路。实在说,我们只有在日常作息和亲朋交往方面,能与他们一较长短;因而对于这些功成名就的贵宾,我们检测的重点如同赞誉……“君子之风,山高水长”,为了叙述他们的言行举止和生平事迹,全都经过特别的挑选,不仅高贵而且值得流传广为人知。(使读者打内心油然而起):“当若是也!不亦悦乎?”况且,吾人必以风行草偃,日以精进为功。(此部分译者直接引用中文版《希腊罗马名人传》)

对于普鲁塔克来说,历史是一个道德的剧场,伟大的人物因其优点和缺点而兴衰起伏。他的《名人传》往往是轶事式的,侧重于展示故事。他认为历史不是一套庞大而机械化的过程(在很大程度上,修昔底德是这样做的),而是把历史看作一个论坛,在其中人们可以研究特别伟大的人物性格以及这些性格对事件所产生的影响。

什么?

《名人传》的目的

在现代主义在我们的文化中所造成的所有扭曲中,将人文科学转变为社会科学也许是最具象征意义的。它体现了道德哲学悲剧性退化为机械/无意识假设(MechanicalPresumption),这标志着我们的时代。

历史不是一门科学。

真正的客观性是完全不可能的。历史不可避免地涉及一种观点、一种参考的框架、一种特定的视角、一系列预设-换句话说,一种世界观。

弗朗西斯·谢弗(FrancisSchaeffer)在他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著作《基督徒宣言》(ChristianManifesto)中断言:在过去的两代或更长时间里,“在这个国家的基督徒的基本问题”是“他们看到的东西是零碎的,而不是整体。”其结果是对我们这个时代的可怕困境采取了一种优柔寡断的态度:“他们逐渐对放纵、色情、公立学校、家庭破裂,最后堕胎感到不安。但他们没有把这看作是一个整体——每个事物都是一个更大问题的一部分、一个症状。”

他说,其中部分原因是:“他们没有意识到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世界观的转变而产生的——也就是说,人们对世界和生活的整体看法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当世界观的主题出现时,我们通常会想到哲学。我们想到了知识分子的傻笑。我们想到的是对象牙塔的猜测、晦涩难懂的大部头著作和难以理解的逻辑复杂性的短暂而盲目的遗忘。

事实上,世界观与马铃薯一样实用。它没有理解证劵交易市场的边际市场购买或国会的立法倡议那么形而上。它没有在电脑笔记本上输入一本书或在穿过欧洲大陆发送一份传真那么深奥。相反,它就像为了一片百日菊的耕作土壤一样的脚踏实地。

英语无法很好地翻译德语weltanshauung这个词。它的字面意思是一种生活视角或一种看待事物的方式。这就是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

你有一种世界观。我有一种世界观。每个人都如此。这是我们的观点。这是我们的参考框架。这是我们解释周遭情况和环境的手段。这使我们能够整合我们的信仰、生活和经历的所有不同方面。

阿尔文·托夫勒(AlvinToffler)在他的著作《未来冲击》(FutureShock)中说:“每个人的脑袋里都有一个世界的心智模式,一个对外部现实的主观表达。”他说,这种心智模式就像一个巨大的文件柜。它包含一个插槽,用于提供给我们的每一项信息。它组织我们的知识,并为我们提供一个可以思考的网格。我们的思想并不像佩拉吉乌斯(Pelagius)、洛克(Locke)、伏尔泰(Voltaire)或卢梭(Rousseau)所设想的那样-一块空白和公正的石板。没有人是完全的开放,也没有人是真正的客观。“当我们思考的时候,”经济哲学家舒马赫(E.F.Schumacher)说,“我们只能这样做是因为我们的思想已经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想法。”这些或多或少的固定概念构成了我们对世界心理模式、我们的参考框架、我们的预设-换句话说,我们的世界观。

詹姆斯·西尔(JamesSire)在他非凡的书《如何慢慢阅读》中写道:“世界观是现实的地图;就像任何一张地图一样,它可能符合实际情况,或者它可能具有极大的误导性。地图毕竟不是世界本身,它只是一个图像,或多或少在某些地方准确,在某些地方扭曲。尽管如此,我们所有人都在我们的心理构成中携带这样一张地图,并根据它采取行动。我们所有的想法都以它为先决条件。我们的大部分经验都与此相符。“

世界观只是一种观察世界的方式。

尽管普鲁塔克肯定不是基督徒,但他也明白这个问题。因此,《名人传》不存在所谓的“科学求实”的幌子。相反,他有明确的使命感。普鲁塔克做了功课,试图尽可能准确和诚实,并且避免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操纵数据。然而,他的写作目的很明确。整本书都在为他特有的偏见道歉–无希腊,便无罗马;罗马和平(PaxRomana)是荣誉希腊人(HellenasHonorus)的直接后裔。

《名人传》由25个传记平行体组成。每组平行体包括一个希腊和一个罗马英雄的概况-其中18个增加了两者之间的结论性比较。可惜的是,一些现代版本将一些传记排除在外,认为它们并非真实——包括迷人的阿塔泽尔西兹(Artaxerxes)、奥索(Otho)、阿拉都斯(Areatus)和伽尔巴(Galba)——因此总数从50个下降到46个。

正是比较和对比使普鲁塔克的作品如此珍贵。例如,美国的开国元勋们就以他的全部调查作为他们自己讨论贤政(德性政府)的起点。这正是因为他不是一个客观的(disinterested)观察者,才使他的见解如此吸引那些正在与社会组织的深刻问题搏斗的人们。

普鲁塔克调查了各式各样的政府——从仁慈的独裁统治到异教民主、从军事暴政到贵族共和国-但他最关心和最感兴趣的是个人的性格。同样,这一重点对美国的开国元勋们非常有吸引力。虽然对他的异教信仰不抱任何幻想,但他们尊重他的广博。在《圣经》的纠正下,他成为自由和美德模式的优秀导师。正如亚历山大·汉密尔顿(AlexanderHamilton)观察到的那样,“政治系学生不能做得更好,”若不是“一手拿着普鲁塔克,一手拿着《圣经》。”

什么时候?

普鲁塔克时代

普鲁塔克像他的着名朋友塔西佗(Tacitus)一样,在晚期才开始写作-在图拉真和哈德良统治时期。这个时期在第二世纪初是西方文明史上的一个重要时期,原因有很多:

当然,希腊此时已经失去了她独立的最后痕迹。自从她的荣耀岁月以来,她的人口急剧下降——罗马和亚洲各省的财富不仅吸引了她最有能力的行政人员,也吸引了她最有能力的劳动者。因此,普鲁塔克的家园在物质上、文化上和政治上都是衰落的。虽然他无法阻止这一趋势,但他觉得有必要正确看待它——而且他在《名人传》上做得非常巧妙。

与此同时,罗马帝国处于最稳定和充满活力的阶段。繁荣盛世。军队立于不败之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教育、艺术和科学都蓬勃发展。尽管当时的异教已衰败,但个人的自由程度确实史无前例。

但这个时代最显著的特征是基督教作为一种主要的社会力量的突然出现。虽然普鲁塔克没有直接涉及基督教,但显然他试图恢复人民对最优秀的古代异教的兴趣。面对基督教传福音对旧政权所构成的道德挑战,他想重新点燃古典主义的道德活力。因此,我们在《名人传》中看到一个对希腊-罗马文明在一个开始上升的基督教世界的最后辩护。

当后来的作家、思想家和社会活动家在自己的时代呼吁进行古典时代改革时,他们会通过普鲁塔克的玫瑰色眼镜(译者补充:乐观态度看待)来描绘其理想。这就是为什么美国的开国元勋们仍然如此迷恋古人——尽管他们对基督教真理坚定不移地持守,但他们对希腊和罗马的异教本质的理解被普鲁塔克弄得模糊不清。

怎么样?

阅读计划

普鲁塔克以非常有序的方式组织其平行结构的《名人传》,以便每一对都可真正独立存在。因此,通过阅读其中的战略性样本,就可获得该著作的大部分意义和影响——最重要的是忒修斯和罗穆卢斯(TheseusRomulus)、莱克斯格和努马(LycurgusNuma)、梭伦和波普利柯拉(SolonPopicola)、伯里克利和费比乌斯(PericlesFabius)、安东尼和德米特流斯(AnthonyDemetrius)、亚西拜阿德和科锐欧拉努斯(AlcibiadesCoriolanus)、凯撒和亚历山大(CaesarAlexander)、布鲁特斯和狄昂(BrutusDion)。

最初,《名人传》并没有按时间顺序排列。普鲁塔克实际上将《名人传》为了五个不同的目的而分为五个独立的部分。第一部分是根据他的朋友的要求编写的,包含了:

塞脱流斯和攸门尼斯(SertoriusEumenes)、

西蒙和卢库卢斯(CimonLucullus)、

莱赛德和西拉(Lysander和Sylla)、

德摩斯梯尼西斯和西塞罗(Demostheneses和Cicero)、

埃杰斯和克利奥米尼斯(Agis和Cleomenes)、

提庇留斯·格拉齐和该犹思·格拉齐(TiberiusGracchusGaiusGracchus)、

佩洛庇达斯和马塞卢斯(Pelopidas和Marcellus)、

福西昂和小加图(Phocion和CatotheYounger)、

亚历斯泰德和加图(AristidesCatotheCensor)。

此想法是为他在克罗尼亚(Chaeronea)的朋友提供对当时政治的见解。

第二部分是为满足普鲁塔克自己而写的-作为一种对真正的领导力和道德伟大品质的哲学探索。它包含:

伯里克利和法比尤斯·马克西姆斯(PericlesFabiusMaximus)、

尼西亚和克拉苏(NiciasCrassus)、

狄翁和布鲁图斯(DionBrutus)、

提莫列翁和埃米利乌斯·保卢斯(TimoleonAemiliusPaulus)、

腓力派和提图斯·弗拉米尼努斯(PhilopoemenTitusFlamininus)、

忒米斯托克利和卡米卢斯(ThemistoclesCamillus)、

亚历山大大帝和尤里乌斯·凯撒(AlexandertheGreatJuliusCaesar)、

阿格西劳斯和庞培(AgesilausPompey)、

皮拉斯和马吕斯(PyrrhusMarius)、

梭伦和阳古拉(SolonPublicola)。

第三部分是为了警告年轻人领导的陷阱和危险。这一部分包括德米特流斯和安东尼(DemetriusAntony)以及亚西拜阿德和科锐欧拉努斯(AlcibiadesCoriolanus)的简介。

第四部分来自神话或半神话来源,包括忒修斯和罗穆卢斯(TheseusRomulus)以及莱克格斯和努马(LycurgusNuma)的简介。

最后,第五部分包括几个附带角色的简介,他们凭借其意志力改变了历史进程。这部分包括亚达薛西和加尔巴(ArtaxerxesGalba)以及阿拉都斯和奥索(AratusOtho)的简介。

因此,至少有三种不同的方法来阅读《名人传》。首先是按时间顺序阅读。虽然普鲁塔克没有想到他的作品会被用作古代世界的历史指南,但几个世纪以来,这作品一直很好地发挥着这作用。其次,可以先阅读重要的传记和其对比,然后再读附带的。或者第三种,可以逐渐阅读每部分。

无论如何完成任务,都应铭记普鲁塔克的主要目标。他意在讲授道德教训。虽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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